Friday, April 11, 2008

牛頭人螺絲 temp5

儘管護國軍裝備精良,儘管兩大陣營的聯手戰力不凡,但是戰事並不如想像中的順利。

吞盡者不斷從法力鎔爐大大的輸送管運送剛培養好的藍袍虛空惡魔,築起一道一道堅強的防線。

處於地形的劣勢,聯軍沒有選擇的採取仰攻戰法,卻正好讓惡魔們以逸待勞 抵抗一波一波的攻擊。

因此情勢陷入膠著,不斷的有傷亡的戰友往護國軍前哨後送。

所幸敵人們只顧頑強的組織防線並不會主動突襲,當夜晚的來臨,聯軍總算可以勉強的駐紮獲得一夜的安寧。

沿著山崖,一盞盞的營火如長蛇般的延續數公里遠,如果誰有閒情逸致的話,這個夜景倒是迷人。可惜敵我兩方可無人有此等福分靜靜的觀賞。

"我們可以平安回去吧? 小貓" 坐在營火旁的螺絲烤了片熱騰騰的裂蹄肉給黑豹當晚餐。自己邊啃魔法麵包邊摸著黑豹下巴低聲的自言自語。

黑豹依舊只能趴著瞇起眼睛用咕嚕聲來當成回答。

啃完了麵包,螺絲撿了塊木頭用剝皮小刀慢慢的削成木牌,然後一刀一刀的刻著亞娜的名字。那一刀一刀的刻痕是如此的深刻,彷彿每一刀下去就可以把螺絲的思念用力嵌進木頭裡。

"喂 螺絲..你在刻啥東西阿??"職業長來巡視時問了一聲。"沒..沒阿...反正沒事 就隨便刻刻.."螺絲連忙把木牌收進包包裡。包包裡已經有兩三塊類似的木牌了。

每到一個地點 螺絲總是會刻一塊有著亞娜名字的牌子並且標上地點。他想 如果可以活著回去,他要把一塊一塊有著地點名字的牌子拿給亞娜。

並且細數在這些地方,在這些時間他有多想念她,如果他有這份勇氣的話。

"沒就快點睡吧..明天打起精神把這些該死的王八羔子藍胖送到它們該去的地獄。

""恩 好的 職業長。" 等職業長走遠了,螺絲再把未刻完的部分完成後。

拍拍黑豹的頭說"我們一定要活著回去 知道嗎?? 也許..也許亞娜在等著我們呢。" 然後才沉沉的睡去。

Tuesday, April 08, 2008

牛頭人螺絲 temp4

這天全伊利斯的王子 奈薩斯 送了傭兵派遣請求的官方書信到公會辨公室來。

伊利斯這次打算對他們的世仇 吞盡者 發動最後一波的討伐軍事行動。

除了隸屬伊利斯的護國軍本隊外,王子更向聯盟與部落的各大公會都發出了討伐檄文 。

由於伊利斯人是最大的寶石商,因此各公會就算對豐厚的報酬不動心。 也很樂意跟他們建立軍事上的盟友關係。

像螺絲身處的這樣的大公會 理所當然也接到了檄文,因此會長馬上傳令各職業長從公會中挑出佼佼者參戰。

公會裡的獵人有能力出戰的 除了那幾位還是那幾位,果不其然 剛踏進獵人休息室職業長馬上就把臉湊過來問"螺絲 你沒問題吧??"還不忘色瞇瞇的補了一句"聽說聯盟也會參戰ㄛ""聯盟?? 聯盟參戰關我們啥事??"不解的問。

"嘖嘖..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婀娜多姿的貓耳娘 跟個個是波霸的女人類嗎??" 職業長色瞇瞇的 又是用手劃著臀部的曲線,又是用手在自己胸口摸來摸去的。

看著快流出口水的職業長,螺絲一邊心裡想" 我下次一定要跟蹤職業長看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跺著他的小短腿 請神上身 XDD"一邊用手擊胸說"為了部落 喔..不..為了聯盟美女"然後跟職業長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但說實在的 螺絲是不太想參與什麼鳥戰爭的,雖然他知道這一役對他的年底考績大大的有幫助。

尤其是現在 他只想在森金村外面種種寧神花,或是烤烤野豬肉。搞得職業長遇到滿手是泥土的他 總是要搖著頭說 "你當初應該唸園藝系的".."那有什麼辦法?? 我身上就是流著大地之母的血液阿 QQ"螺絲總是委屈的這樣回應。

所以這次職業長在勾選任務名單時 第一個勾的就是螺絲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吧。

牛頭人螺絲 temp3

"亞娜 亞娜...妳看" 螺絲小心翼翼的從胸甲內 把一朵小小的寧神花掏出來。
"剛在路上看到這朵花好漂亮 讓我想到了妳,所以我摘來送給亞娜"...

為了摘這朵花螺絲先幹掉了兩支流著口水 不懷好意看著自己送上門的獵物的迅猛龍 跟躲開了一窩高舉著閃黑光的尾刺 很不爽他人隨便踏進地盤的毒蠍。

"喔喔喔 喔喔喔 好棒的花" 亞娜眼睛放出了光芒。但是下個動作卻讓螺絲發直了眼。亞娜拿起身邊的石頭 就往寧神花砸下去。

等充份搗碎後再將汁液濾出裝進玻璃瓶遞給螺絲說"初級治療藥水耶..大概值50個銅板" "送禮自用兩相宜喔" 說完眼睛又溜回攤開在跪坐大腿的書上去了。

螺絲這時才注意到亞娜從剛剛到現在看的書 書名叫"第一次賣藥水就上手"。

牛頭人螺絲 temp2

"喔喔喔" "嗨 亞.亞...酒鬼亞娜 謝謝妳" 螺絲向來不知道怎麼跟異性相處 即使對方是個異族女子也不敢直接叫她的名字。

吶吶的只能從嘴巴裡吐出這個最常聽到的稱呼 講完卻不禁後悔"哀 我應該更紳士更大方才對阿"。

"酒鬼亞娜??? 喔喔喔 不客氣" 亞娜聽到了這個渾名 臉上現出了一抹尷尬的苦笑,然後靜靜的跪坐在靠牆的角落吃起麵包來了。

螺絲看著手上的麵包半"口向"...決定還是把它揣進背包裡,然後開了腹蛇守護慢慢的把大自然的力量化為己用。

正覺得精神好些時 "真方便阿 那個是什麼???" 亞娜不知何時已吃完了麵包 正看著自己。"啥?? 喔 妳說腹蛇喔??對阿 反正還不餓 這樣可以省點水包" 螺絲沒想到這個女子會主動的開口跟自己講話..接著又是短暫的靜默。

"對阿 其實我知道妳並不是酒鬼" 總覺得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尷尬的無語。 於是就這樣替自己剛剛這樣稱呼她而辯解著。

亞娜微抬起頭來"喔喔喔 你知道阿???"

"對阿 那天接了任務 我跟會長去了妳家找妳。見到醉醺醺又很粗魯的伯父了" "喔喔喔 這樣阿"亞娜點點頭。

"很辛苦吧...要跟這樣的爸爸在一個屋簷下"螺絲試探著這樣問著。"喔喔喔 不會阿 他對我很溫柔很好 小時候亞娜跟爸爸兩個人相依為命長大的" 亞娜喃喃低聲說著。

螺絲覺得自己又講錯話了,奇怪..他從小越想討好身旁的女子就越怎麼講都講不出連自己也認為是可以討人歡心的話語。

難道牛頭人天生就是溫柔浪漫的絕緣體嗎???

正急著想再說些什麼時,RL已經發下著戰鬥裝備集合的指令了。

牛頭人螺絲 temp1

"我喜歡這個工作嗎??" 當黝黑的秘法箭拖著黑色的光芒準確命中敵人的心臟時,螺絲不禁第一千零一次的問起自己這個問題。

看著手裡那把巨大的日怒鳳凰弓,那年他參戰征伐奈斯達克王子之役的戰利品,不可否認的 他喜歡當拉滿弓時閃亮的弓身畫成了一個橘色滿月的那種感覺,但是拿它來征殺敵人,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放箭 放箭 再放箭"一串急促又高亢的聲音爆開來 打斷了螺絲短暫的思考。那是獵人職業長的聲音。平常職業長私底下是喜歡開黃腔的糟糕人,但是一上戰場,卻又是一絲不苟。

螺絲有時不禁會懷疑職業長搞不好練過神打,每次要出任務之前都會先躲在某個暗處跺地拜請老師公上身,想到職業長跺著他那短短的獸人腿畫面,螺絲不禁笑了。

"碼的,螺絲 你再停下你手上的弓給我試試看!!" 螺絲跟身邊的同僚吐了吐舌頭 右手摳了彄屁股後 趕緊抓出一枚淬過劇毒 泛著幽幽綠光的箭放了出去。

"ㄟㄟㄟ 螺絲阿 你馬幫幫忙... 你把你家的濫貓放出去好不好? 你再這樣下去 我看你考績又要拿乙等了。"獵人同僚好意的提醒他。

"喂 客氣點好不好?? 什麼爛貓?? 你沒聽過 只要會抓老鼠就是好貓嗎??"說完 苦笑著回過頭看著明明就是豹但是卻掛著註明"好貓"項圈的寵物。

點點頭示意後 黑豹發出充滿戰意的低哄衝了出去。 在發出一把三發的連珠箭 喵了一下發現職業長不再盯著自己後,螺絲又輕嘆了一聲" 我是不是那年選錯了系阿??"。

那年報考部落軍官專業學校的時候,本來老爸是說"為了牛頭人的尊嚴 當然是要選德魯伊ㄚ.."老媽也勸:"這有什麼好疑問的??? 整個部落只有牛頭人可以修習德魯伊 以後就業才有保障阿。""哪是ㄚ...族裡也出了好多的偉大戰士 尤其是拿著等身高的雙手斧雙手錘 多威風阿" 但是不服氣歸不服氣真要叫他選修戰士給人家打臉,倒也沒這等勇氣毅力就是了。

本來他在家算是聽話的孩子,也深信德魯伊應該是一份可以終身的職業,壞就壞在填寫報名表的時候,螺絲在學院招生的宣傳牆上 發現了一張牛頭獵人用他深情款款的大眼睛 含情脈脈的看著身邊寵物的海報。

"媽呀 多溫情的畫面阿??" 螺絲不知不覺 在報名表上獵人字樣前面的框框上打了個勾,從此開始他一人一獸的軍旅生涯。

"停火" 在敵人發出最後一聲哀嚎後,團隊長下了命令 "全隊休息五分鐘 法師請發糧 術士請補糖" 只見昏暗的洞穴裡閃起了此起彼落的青光伴隨著好聽的吟唱聲 煞是好看好聽。

螺絲靜靜的坐在角落裡 手心隱隱泛著綠光 正輕輕的撫摸著黑豹身上的傷口。"忍一下 等血止了 我給你吃好吃的烤裂蹄肉唷..."黑豹瞇著雙眼 仰著頭 喉間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像是在回應螺絲的低語...其實 黑豹是他從入學到畢業這麼多年的夥伴 每每戰鬥過後看他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總是像用刀割在心上的肉一樣不捨但是身為一個獵人的寵物 戰鬥卻又是牠不得不的使命。

"nooo...你的" 突然眼前伸出了一隻瘦弱 托著麵包的手,從手腕上的手環 螺絲輕易的認出了 那是女法師亞娜。亞娜是個女食人妖法師 也是大家口中戲謔稱呼的酒鬼。

走在奧格瑪城的街道上,偶爾會聽到小孩子嬉鬧著"你看 你看 酒鬼亞娜又來買酒了"。

每每看著亞娜瘦弱的身子 低著頭 拖著一車的酒緩緩走著螺絲總是要歪著頭打量 "奇怪 這麼多的酒 到底是怎麼裝進那一個瘦小身體裡的??"

好幾次 他想要上前伸出手幫她拖一段路 但是亞娜運酒的舉動是這麼的顯眼 讓螺絲卻步於周遭人異樣的眼光..

一直到前幾天 跟著會長去亞娜家拜訪 這個謎團才被解開。

仙人掌(一)

當他身上的刺慢慢變硬 意識慢慢模糊之際 用眼角環顧了四方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有這麼多仙人掌了。


他成長在亞歷桑納州的一個小鎮,在那個槍客手裡的快槍是無上法律,酒吧裡的舞孃跟啤酒是男人夜晚唯一慰藉的年代,說起淘金 是人人眼紅的一個話題,而他也曾做過這樣的美夢。

他的家庭並不富裕,父母在貧瘠乾裂的土地 種著長不高的玉米跟開了一間小小的商店 供來往的過客補給飲水 食物,賣賣小手工藝品 好不容易維持著家計。

或許是常常聽到那些過客嘴裡的故事 他總相信 越過家鄉西方沙漠 有座大峽谷 裡面藏著座閃閃發亮的金山,靜靜的科羅拉多河流過時 會一點一點的把財富 悄悄的帶到幸運的掏金人手裡。他想 這也許是他改變自己一輩子命運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吧?尤其是為了他青梅竹馬的愛人 朵芬歐。

朵芬歐的父親是小鎮上國家銀行的分行經理 也算是小有名望。之前他跟朵芬歐兩小無猜的時候,老經理還會慈祥的笑著看他們嘻鬧終日。但是隨著兩人年紀越來越大,老經理的眼神開始變了,感覺得出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兩個人隔開。

他是知道的,老經理並不太看得起他的家境。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將來,他需要的正是現狀的改變。
但是掏金是一項辛苦的工作,常常有人一去就毫無音訊。

好事的人 總愛在背地裡謠傳:賺了大筆財富的丈夫 從此就遠走他鄉的大都市過著酒醉金迷的日子,留下可憐的妻兒守在家鄉等待那永遠不會回來的良人。

也有人說 峽谷裡有批大盜 總是埋伏等待著那些帶著意外之財要回鄉的掏金客奪取他們的財富 然後任烏鴉啄食他們的屍身。

因此當他跟朵芬歐說他要踏上掏金之路時 朵芬歐自然是極不願跟情郎分開的。"我會平安回來的 不管有沒有掏到金子 今年河水結冰時 我一定會回來的"這是他能給朵芬歐唯一的承諾,他別過頭去忍住不看那沾著晶瑩淚水的睫毛。然後他帶著朵芬歐給他的最後一個吻踏上了往西的路。


在越過那炎熱乾燥的沙漠 正要進入峽谷區的時候。映入他眼中的 是一個奇特的景象"奇怪 怎麼這地方生長這麼多仙人掌?" 是的..那是一大片仙人掌,光是說仙人掌恐怕沒有形容到奇異之處。

這些仙人掌有著像人的軀幹,或坐或站 或趴或臥 各有各的神態。唯一相似的就是每一株 都有像人手臂的樹幹 且都是往天空伸去 彷彿想要抓住什麼似的。

他從小看過的仙人掌多了..但是像這樣每一株都有自己獨特型態的倒是不多見。"也許是生長環境吧?為了向光 所以朝天空延展自己的軀幹 也是合理的"他心裡這樣想著。

淘金這事情 總是要講點運氣的 早年西部拓荒時代 淘金者眾,但是真的能夠賺到大筆財富的又有多少人呢?光說可能會有金沙沉澱的地方來說吧
有經驗的淘金人 一眼就可以分辨那邊才是絕佳的淘金地點。初來的生手 除非財星高照
否則能夠見到一丁點黃澄澄的細砂 就已經是祖上積德修來的了。
而老手先佔了個好地點,睡塌之旁豈容他人作鼾?? 因此對像他這樣的新手,自然臉色不會太好看
更甚者 拿起手邊的工具惡狠狠的出聲驅趕的 大有人在。

沒辦法,他只好沿著河邊漸往下游而去。走了好幾天,總算找到一處水流平緩的河灣
搭起了簡單的帳棚 有個住處。他把背包裡朵歐芬臨行時給的照片貼在帳棚裡最顯眼的地方,
相片裡的朵歐芬穿著很適合她的貴婦服飾 蕾絲滾花邊的領口
把她的臉襯托的像一朵白色的百合一樣。
他自言自語說"妳等著 我一定會捧著大把大把的錢 回去跟妳爸說 我也可以讓妳幸福的。"